當農民工老了,下一站誰上車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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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農民工老了,下一站誰上車?

7月15日,國家統計局新聞發言人盛來運在新聞發布會上坦言,農民工“高齡化趨勢確實是有所加快”,其原因與經濟發展過程、以及人口結構代際轉換有關,“對這個問題需要高度重視”。據山東省一家樓盤開發公司的建筑工地負責人介紹,目前工地上大概有一兩千人,35到40歲的工人只占5%左右,40歲到55歲之間占比達到80%以上,55到60歲也有10%左右的比例。(7月16日 財新網)

在部分工地上,“最小農民工55歲”的現實,恐怕不過是深度老齡化社會的一個縮影?;ヂ摼W+也好,工業4.0也罷,一切產業革命與工業進步,都離不開作為核心要素的“人”。這不是一個機器人時代,在天花亂墜的要素集聚中,勞動力的優化配置,依然是國民經濟中的戰略性議題。農民工關心養老,而我們,要關心這一程的農民工到站后,下一站,誰來上車?

在歌曲《當你老了》的感傷里,有些數字讓人更警惕。一方面,數據顯示,2010年,農民工平均年齡是35.5歲,2014年平均年齡是38.3歲,平均每年提升0.6個百分點,50歲以上的農民工數量和比重都在加快提升。另一方面,統計局公布的《2014年全國農民工監測調查報告》顯示,2014年,外出農民工16821萬人,較上年增長1.3%;本地農民工10574萬人,同比增長2.8%,雖然增長幅度都低于上年,但本地農民工的增速卻高于外出農民工1.5個百分點。2015年的最新數據也顯示了上述趨勢。今年二季度末,農村外出務工勞動力總量僅增長了0.1%,“這也是近期的一個低點”。簡言之,老一輩農民工漸漸老去,而新一代農民工未必愿意去接班。

新老之間的斷裂,固然與人口出生率、新生代民工職業取向有關,也與下面三個層面多有關聯:一則,盡管新型城鎮化依然在路上,但新生代民工進化成新市民的路障依然不少。戶籍制度、教育醫療、社會保險,有時甚至是蓋個芝麻大小的公章,種種不易,都會消弭年輕人對城市的歸屬感。新生代民工與應屆大學畢業生還是有著鮮明的群體差別,指望他們靠夢想過日子,確實比較難。二則,勞動創造歷史與財富,那么,勞動就當兌現體面與榮光。用頂層設計的話說,就是要“增加一線勞動者勞動報酬”。遺憾的是,市場機制建立健全這么多年,相較于資本等要素的回報率來看,勞動力價值常年被低估。隨著中西部、沿海內陸間的經濟社會差距日益縮小,既然掙不了多少錢,何苦漂在陌生的城市之間?再說,不少城市把“重腦力、輕體力”的偏好寫在臉上,于是政策或制度,難免會有所偏向,新生代民工不愿意去父輩揮灑生命的地方接棒,有什么奇怪的呢?

人才是資源,勞動力亦是資源。城市離不開科學家、操盤手,也少不了保潔工、早點攤。這些固然是老話老理,但要成為權力作為的共識與理念,要走的路還很長。不要等到所有老去的農民工都倒下了、消失了,才想到如何殫精竭慮讓新生代民工上崗接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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