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資料圖)

……

猜猜看,這些話是從誰的口中說出來的?

你一定想不到。

李宇春。

搞什么。

她自己不就是靠著粉絲一票票投出道的嗎?

怎么現在反倒來譴責起流量明星了?

是又當又立,端起碗吃飯,放下碗罵娘。

還是遺世獨立,要與如今的流量飯圈劃清界限。

其實,都不是。

或許,從李宇春身上,我們才能找到那個問題的答案——

現在這個時代,偶像究竟是什么?

偶像、愛豆(idol)、流量明星。

這種標簽,在如今大眾的認知中,無疑是負面的。

因為與之聯系在一起的,往往是無腦蜂擁的粉絲群體。

比如。

在豆瓣用五星好評和一星差評大戰的粉絲和黑粉。

為了打投,把生活費全都交付出去的學生。

甚至于。

因為路人的一句無心點評。

人肉與蕩婦羞辱齊上線。

從這個方面來說,李宇春想要“去流量化”,和那些負面評價劃清界限,并不難理解。

但作為一個靠著粉絲投票出道的人。

她真的有資格說這句話嗎?

談及李宇春,大多數人即便不了解,也不會覺得陌生。

在2005年以前,沒有人會想到《超級女聲》會成為一檔劃時代的節目。

更沒有人想到,會有一個穿著打扮、聲線長相都十分“男孩子氣”的女生,能以超過半數的支持率奪冠出道。

那時的娛樂圈。

歌壇活躍著的是周杰倫、蔡依林、孫燕姿。

影視劇有《仙劍奇俠傳》《家有兒女》《亮劍》。

爆炸新聞是“周杰倫侯佩岑戀情”“周渝民大S戀愛”“王菲李亞鵬結婚”。

臺前明星們爭奇斗艷,臺后是各大娛樂公司不停打造新人。

而對于觀眾來說,這些都是茶余飯后的談資。

沒有人會覺得,明星出道與否、未來發展和自己有什么關系。

而直到《超級女聲》的出現。

觀眾們被賦予了一項權利——

一毛錢一條的投票短信。

從海選到出道,挑選一個你喜歡的明星,送她出道。

“草根明星”“民選明星”,成為當時熱議的話題。

選秀并非突然出現在大家的視野里。

只是諸如《青歌賽》等比賽,選擇和評價的權利在專業的歌手、制作人身上,觀眾僅僅只是觀眾。

時間久了,大家自然會不滿:

流行歌曲唱給大眾,但為什么是這群精英來定義大眾喜歡什么?

因此超女系節目一經推出,自然有了市場。

而選秀,也開始專門用來指代“民選明星”的節目。

可以說從一開始,選秀明星就是“應需而生”。

那這么說,李宇春那番“不贊同我是由粉絲打造”的話,豈不是更站不住腳?

先別急著下結論。

回到派爺剛剛提出的那個問題:

偶像究竟是什么?

有人認為,偶像們應該肩負起規范粉絲的責任。

也有人覺得,偶像是資本創造的提線木偶,迎合粉絲才是他們存在的意義,怎么會去教育粉絲?

在《十三邀》里,李宇春和許知遠探討“偶像的意義”。

李宇春:我覺得偶像是質疑。

許知遠:我覺得偶像也是信念。

李宇春:偶像是生意。

許知遠:生意是吧?偶像也是價值。

李宇春:偶像是忍辱負重。

許知遠:偶像也是大放異彩。

這段對話,分別體現了兩個不同的立場:

對于偶像本人來說,這個職業是充滿著不確定性、商業化的。

他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,自己作為被凝視方的局限性。

一舉一動都被人觀察和解讀。

而對于觀眾來說,偶像提供的是一種偏向于精神上的價值。

即,投射期待。

而“期待”本身就帶有時代烙印。

在05超女之前。

湖南衛視分別在03、04年舉辦過《超級男聲》和《超級女聲》。

前者毫無水花,后者僅僅有張含韻還算有姓名。

而05超女還在海選階段時,李宇春已經被不少觀眾“pick”上。

從成都賽區,到全國決賽。

她的票數幾乎次次都甩開第二名一大截。

最重要的原因,正是在于她的形象。

中性風打破了對于女性的刻板印象。

她從成都走到長沙,再走到《紐約時報》。

她身上承載著的不僅僅是女性觀眾對于個性解放的期待。

更是在那個年代,整個民族對于思想解放、打破外界固有印象的需要。

而這場造星,還是每一個普通人都能夠參與的活動。

多重意義疊加,自然造就了一個“劃時代的巨星”。

“湖南衛視創下了高達10%的收視率,幾乎趕上央視春節晚會,最高峰的時候,觀眾數目高達4億,廣告價格每15秒高達7.5萬元,其年度總決賽的報價更是開出了每15秒11.25萬的天價,超過了央視1套最貴的時段11萬的電視劇貼片廣告?!?/p>

“實際上,李宇春現象早已超越了她的歌聲。李宇春所擁有的,是態度、創意和顛覆了中國傳統審美的中性風格?!?/p>

——《時代周刊》

但在如今,近二十年過去。

娛樂圈已經更迭了不止一輪。

觀眾的生活和需求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
偶像的商業性越來越凸顯。

比起唱跳、創作等實力,評估偶像價值,離不開粉絲的購買力。

在日韓“愛豆”文化進入娛樂圈市場后。

“粉絲經濟”一詞也慢慢進入大眾視野。

偶像,或者說流量明星,不再是面對大眾。

而是先把大眾里的一部分人變為粉絲,再專門為這群粉絲提供對應的產品。

沒錯,是產品,而不是作品。

然而,在這種關系下,粉絲真的是贏家嗎?

那些整齊劃一的“粉圈術語”,實際上展現出了一種盲從。

沒有獨立思考,被指引著復制、粘貼,再接受來自同伴的嘉獎。

這股粉絲經濟的浪潮下。

嘗到甜頭的其實是偶像背后的公司,以及粉圈里的“意見領袖”。

那么,我們需要“偶像”嗎?

答案當然是肯定的。

無論時代如何變更,普通人總是希望有一個能夠投射期待的對象。

但期待的界限,卻需要重新商定。

在電影《楚門的世界》里。

主角楚門在不知情的情況下,被全世界的觀眾觀察著。

虛偽和真實同時存在,構成了荒誕的觀感。

他經歷過的所有事情,大到求學升職,小到早餐要不要加蛋,都由觀眾選擇。

然而,事情可以被創造,但人的情感無法控制。

楚門最終在愛情萌芽時,意識到了世界的虛假。

如今的偶像與粉絲,又何嘗不是在反復上演《楚門的世界》。

粉絲和資本想要完全操控偶像,但偶像并不完全是個提線木偶。

雖然知道自己“要賺這份錢,就要聽話”。

但大多數人都沒辦法控制好自己的情感和欲望。

也就出現了各式各樣的“塌房”。

在這之中,粉絲其實并不好受。

流量化帶來的畸形生態,無論對于粉絲、偶像,還是占大多數的路人來說,負面感受都要大過正面。

網上對李宇春“反對流量化”的評價褒貶不一。

有人說她是少見的清醒。

也有人質疑她只是嘴上說說。

但翻看她的履歷,卻能感受到她對于“去流量化”的真誠。

一早解散粉絲后援會。

堅持微博這類表達平臺的真實和自主。

在最火的時候急流勇退,暫停事業,去演了一年話劇。

明知自己作為明星,躲避視線意味著會被遺忘。

但她明白,自己更想要的是能做自己。

流量偶像們實力不足,德不配位是事實。

他們靠著粉絲數量,在各大影視劇刷臉,用稀爛的演技膈應普通路人觀眾。

之所以會造成這種現象,正是因為他們把心思都花在了滿足粉絲上。

粉絲想要顏值,他們就只用一個角度拍戲。

粉絲想要人設,他們就琢磨著直播的時候該說什么話。

而真正需要演技的片場,只要應付應付就行。

什么是“真實的自己”,或許他們都已經忘記。

上世紀八十年代。

香港樂壇也曾陷入流量化的熱潮。

其中張國榮和譚詠麟的粉絲群體最為狂熱。

兩家從報紙上的口誅筆伐,到線下演唱會失控互毆。

激烈程度并不比現在低。

最終,以譚詠麟宣布退出一切歌曲獎項競爭、張國榮宣布封麥不再唱歌為句點。

兩敗俱傷,成了歌迷們的永久遺憾。

而獲利方,是在粉絲battle銷量中漁翁得利的唱片行業。

譚張二人實力頂尖,卻依然被“流量經濟”重創。

那么現在這些流量偶像們呢?

時間終究會證明。

期待流量,結果不外乎被流量吞噬。

而主動踏進這條洪流的人,也會因為失去自我而失去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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